2013年1月,絲綢之路創始人 Ross Ulbricht 于家中被捕。2017年5月31日,Ross被判上訴失敗,被判無期徒刑。如今距離他被捕已有五年。以下是他親筆寫下的對于五年獄中生活的所見與感悟:
2018年10月1日,是我入獄的第五個年頭。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現在的生活環境與2013年被捕后的情況大致相似。我再次被關到了SHU(特殊住房單位,又稱“洞”)。這意味著我被關在一個小牢房里,與普通囚犯隔離,實行永久性監禁。在這里,只有一扇重型金屬門,門上有一個傳遞食物托盤的槽,一個小型鋼制馬桶,一張四個角帶有厚環的混凝土鋪位(我想這是為了當我發瘋的話把我綁住用的),墻壁和地板上油漆脫落,上面刻有一些幫派名稱和絕望的圣經引語,到處都刻著厚厚的標記,記錄著以前的囚犯在這里度過的日子。
最初進入牢房時的震驚,幾天之后就被一種無助、不安的恐懼和迫切的想要離開的強烈欲望所取代。為了避免瘋掉,這種感覺必須被壓下去,最終,我趨向于選擇麻木的接受,但這是一種不穩定的選擇。絕望的沮喪在內心深層不斷醞釀。
當我第一次被捕的時候,我被強行關進了三所不同的監獄,他們把我從被捕的舊金山扔到了被起訴的紐約。我被告知這么做的唯一原因是我“高調”。六周之后,我被送離并且再也沒有回來......直到現在。這次,我真的很高興能再次來到這里,因為替代方案會危及生命。
我被其他犯人逼著做出選擇:要么攻擊別人,要么被攻擊。在道德上,我知道我不能對他人發動暴力,但是如果我不這么做,我會受到嚴重的傷害,并且將面臨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不知道我將在保護性監管下多久,也不知道我是否會被送到另一個監獄,在那里我可能會遭遇同樣的命運。
當可怕的情況出現時,我設法在事情發生之前要求得到保護性拘禁。雖然我會立即被銬住并押送到我寫作用的這個牢房,但我寧愿選擇被關進“洞”也不愿意傷害別人。
在我被捕后,他們把我送到了SHU,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這六個星期過得很艱難,因為我已與自由的生活無緣了。當我接到第一個電話時,我崩潰了,一周后,我完全忘記了時間和外面的情況。一想起這件事我就感到焦慮。
也許,經過五年多的時間,我已經習慣了自己計算的時間了,我認為正是我的時間安排讓我在精神上變得堅強,也使得我學會如何面對這個“洞”。我想和你們分享這個來之不易的智慧。以下是我從五年的監獄生活中學到的掌握內心力量的五個關鍵。
Patience 耐心
我被關的第一個晚上是在舊金山的一間牢房里:只有簡單刷漆的混凝土墻、廁所和水槽。墻上有飛濺的血跡。我迫不及待地想結束那一夜。我幾乎覺得我無法活下去了,好像這樣的日子永遠不會結束。事實確實如此,但我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么慢。
監獄有自己的節奏。打印一次兩頁的醫療記錄需要三個月。我曾經有一個水龍頭日夜漏水,五周之后才修好。一次馬桶堵塞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處理,并且是不斷向監察長辦公室投訴。還有一次,我在警衛辦公室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封寫給我的信――它已經待在那里四個月了。
我明白到,耐心是指在當下盡你所能去做,之后便是等待事情的推進。這意味著,要適應當下,讓事情順其自然。不耐煩和無聊并不會讓結果來的更快,反而會在此時此地徒增不快樂。
Will to Fight 斗志
2005年,我作為本科研究助理在實驗室工作了一整天后,我的導師問我是否打過拳擊。我說沒有,也沒有真正打過架。與許多人相比,我在安全的學校和社區中受到了庇護。我沒有必要打架。他拿出了兩對14盎司規格的手套,我們在辦公室外的大廳里走了幾圈,發泄著怒氣,玩得很開心。從那時起,每當工作壓力很大時,我們就會在晚上回家之前拿出手套對打一陣。
當我被逮捕并被投入監獄時,我平生第一次在真正的戰斗中面對對手。控方想奪走我的生命,就像我知道的那樣。他們想(現在仍是)永遠把我關在籠子里。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戰場上,我的對手占據了一切優勢。最初被關在拘留所就像在水下戰斗一樣,我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日常生存和應對監獄的官僚作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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