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判中,我走進角斗場,希望有機會公平地“決斗”。然而我的律師不被允許盤問檢方的證人、我也不被允許傳喚自己的證人,這好比我的雙手被綁在背后。而檢方被允許向我的陪審團隱瞞腐敗特工并提出不可靠且受污染的數字證據,這好比他們手上拿著一根金屬棒。這不是一場決斗。這是一場大屠殺。失敗接踵而至,先是上訴法院敗訴,然后是最高法院。
我記得有一次,我決定在監獄的院子里待到很晚。夕陽西下,只有我和其他幾個人在外面。我走到一張金屬野餐桌旁,一個我稱之為“Big Mike”的男人獨自坐在那里。Big Mike是我見過個頭最大的。他的體重是我的兩倍,他的手臂和我的腿一樣粗。他曾告訴我,他從不鍛煉,因為他個頭已經太大了,會嚇到別人。我們聊了一會兒,他告訴我,他正在為下一次向法院上訴做準備。
受到他的啟發,我說道:“我需要每天都堅持思考我的案子,直到我獲得自由?!?/P>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他盯著我看,然后咆哮了半個小時,直到我們晚上被叫出院子才停止。 “是的,你是要這樣做”,他說。 “但沒有人會像你一樣為你的自由而戰。這些人只想讓你陷入困境,如果你不掙扎和不奮斗,就永遠也出不去。你在為你的人生而戰。他們奪走了你的人生。只有你能把它找回來?!?/P>
Big Mike一生都在戰斗。他在費城街頭長大。他為了生存而戰斗,現在他也正在與我心中殘留的最后一絲懷疑和絕望作斗爭。那天晚上他贏了,點燃了我內心的一團火,從那以后一直燃燒著。
斗志是原始的。它存在于我們每個人心中。像我一樣,我們中的許多人從未需要過它,它一直處于休眠狀態。然而,你并不需要真的等到你受到攻擊、你的生命處于危險之中才去學習戰斗。你可以為你所愛的人、重要的事物、你的信仰而戰,就像你的生活取決于它一樣。確實如此,因為值得過的生活值得為之奮斗。
Forgiveness 寬恕
在我被判刑幾個月后,牢房的門被鎖了一夜,我躺在床鋪上。當我的意識放松,睡意漸濃時,那些判我終生監禁的人的面孔都冒了出來:法官、檢察官、政客和特工,他們都帶著嘲笑俯視著我。伴隨著這些畫面的是一種混合的情緒,包括憤怒、沮喪、無助,甚至是仇恨的開始。我的心臟快速跳動,思緒一直在亂跑,直到我完全清醒過來,躺著試圖再次入睡。經過這樣的幾次循環,我在床上坐了起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無法抑制這些負面情緒了。我必須控制住自己。
當我輾轉反側的時候,那些人可能正在寬敞的大房子里舒服的大床上安然入睡。也許他們也因為內心的譴責而在夜里輾轉難眠?或者他們根本不在乎,并且覺得一切都很合理。而且,我所有的憤怒都對他們沒有一絲影響。我還是待在那個小小的牢房里。我并沒有因為懷恨在心想報復他們,但我的心情確實很糟糕。
一開始我覺得很反感,但我不得不原諒他們。我刻意培養出這樣的想法:“這不是針對個人的,他們甚至不認識我。他們的內心一定會因為現在做過的事而受到譴責,我替他們感到難過。”我專注于愛與善的感受,把它們想象成光一樣放射出來并治愈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不知道這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是否有影響,但我確實開始睡得更好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當那些不好的想法進入我的腦海時,我都會冷靜客觀地去排解掉。我不能沉溺其中,因為我明白了一個簡單的道理:仇恨不會傷害被仇恨的人,只會傷害仇恨者。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浪費了自己的精力去憎恨那些人了,而且因為原諒了他們,我感覺好多了。
Faith 信仰
被判兩項終身監禁加上40年刑期,意味著我只能在監獄里慢慢變老并死去,就如同凝視深淵一般。我所知道的未來已經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和不確定。面對這場噩夢,信仰成了一個生存的問題。
我被判刑的那天,我回到了看守所,并從我的獄友們那里得到了擁抱、慰問和一頓熱飯。那天晚上,當我找到一些獨處的時間時,我仿佛看到了兩條路。一條是螺旋式下降。我可以看到,我越往下走,就越難以回到原點。在那里,絕望、仇恨和悲傷的惡魔都等著把我吞噬掉。而另一條道路是向上直沖,但我找不到臺階。什么都沒有。已經沒有什么理由能給我能堅持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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